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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呼呼的吹進沒被關緊的窗戶,姜霽月坐在窗台上,雙腳懸空於外頭,略長的頭髮還滴著水。

 

現在的氣溫是5°C,以姜霽月一身的短袖短褲是百分之百會感冒的,可是她不在乎。

 

反正她感不感冒,明天早上還是得和身體抗爭。

 

她在乎的是:這十公尺的距離還是太低了。

 

看著自己懸空的腳,再看看距離地面十公尺的高度,姜霽月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:「三層樓還是太矮了,跳下去根本不會死,要是再高一點多好……」

 

這是她第n次抱怨自己的房間過矮的事實。

 

可是一到高處又莫名的在複述著自己有懼高症的事。

 

到底是想跳呢?還是再繼續催眠自己,讓自己因為怕高,而膽小的活下去。

 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客廳的掛鐘響了,整點了,凌晨12點。

 

姜霽月再一次看著十公尺的高度,收回自己的雙腳,回到了房間裡,關起了窗戶。

 

她躲進溫暖的被窩裡,用盡辦法溫暖她那顆被冰封在冬雪底下的心臟。

 

小心翼翼的,不讓那顆心臟因為別人的打擊,而成為了一地的碎冰。

 

 

一夜無眠,太陽又升起了,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動了又動,轉了又轉,姜霽月還是不願睜開她的眼睛。

 

手機莫名的響起了冰冷的女聲,那是Google小姐的聲音,她正用著冰冷的語氣說著一句極其矛盾的話:「新的一天就有新的希望,趕緊起來去迎接新的一天」

 

姜霽月本能性的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耳朵,沒想到還是遮不住Google小姐無限循環的矛盾語句,她接起電話咬牙切齒的說著:「藍……如……茉……原來你拿我手機是搞這東西去了……」

 

藍如茉,姜霽月同班同學,相當隨和,是第一個知道姜霽月的所有病情的人。

 

藍如茉忽略她的問題,單刀直入的問:「你今天去不去學校啊?」電話那頭的如語正忙著刷牙,水的背景聲相當清脆。

 

姜霽月不爽的說:「不去,再見」她正要掛掉電話。

 

藍如茉阻止她,說:「喂,你都幾天沒來了,操行過的了嗎?」

 

姜霽月哼了一聲,說:「你行你來載我,你載我就去。」

 

藍如茉笑了:「別說笑了,我家要離你家近的話,我就不用在這打給你了,好嗎?」

 

姜霽月咬牙說:「那你就叫我身體別總和我唱反調,你以為我不想去嗎?」

 

藍如茉嘆了口氣,語氣溫和無奈:「我知道你沒辦法,可你也別一直不來吧!」

 

姜霽月無語,兩人沉默了許久,姜霽月聽到床頭的鬧鐘滴答滴答的走著,她揉揉眉間,她低落的說:「我也想和普通人一樣,可以正常去上學,我也想和你們好好的相處,可是這一切並不是我控制的,它……不,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我控制了,你知道嗎?」

 

「……時間不早了……你快點去學校吧……我掛了」姜霽月掛掉電話,躺平在床上,右手死死的抓了左胸口,像是要掏出心臟一般,總是留不長的指甲在胸口烙下了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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